【提 要】中国式现代化在从全球化的发展中吸取力量的同时,也以其独有的本质特征和鲜明特色,创新了对全球化的参与,给全球化的发展方向、价值导向、推进方式、全球化中人与自然的关系等带来了巨大的影响。考察中国式现代化对全球化发展的全方位影响对深入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深刻理解中国式现代化、科学认识全球化发展意义重大。
【关键词】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中国式现代化 全球化
“我们追求的不是中国独善其身的现代化,而是期待同广大发展中国家在内的各国一道,共同实现现代化。”[1] 中国式现代化在从全球化的发展中获取力量的同时,也用高高举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为发展中国家找出了一条参与全球化的新路,塑造了一种新的全球化价值导向,阐明了全球化新的方向,重新定义了全球化中人与自然的关系,创新了全球化的推进方式。
一、 中国式现代化开辟了参与全球化的崭新道路
任何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是在他所处的环境条件下的发展变化,中国式现代化就是在全球化的大环境下推进的。与世界其他许多国家及地区不同的是,中国在全球化浪潮中强调了要从本国国情出发,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同时保持历史耐心,开辟出了一条参与全球化的崭新道路。
(一)参与全球化要从本国国情出发
“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我国十四亿多人口整体迈进现代化社会,规模超过现有发达国家人口的总和,艰巨性和复杂性前所未有。”[2] 在这样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参与全球化、推进现代化建设,抵御风险的任务异常艰巨,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陷入各自为战、社会撕裂的发展困局。因此,必须要有一个核心,要有一个坚强的政党,作为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的“主心骨”,肩负起探索中国现代化道路的重任。这是中国最大的国情。
基于此,中国共产党担起了作为领导核心的重任,领导中国人民审时度势,抓住全球化加速发展的历史性机遇,趁势而上。首先,没有照搬西方模式,而是结合中国国情和承载能力,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保证了中国有一个在世界形势深刻变化的历史进程中始终走在时代前列的党在领导,中国人民在应对国内外各种风险和考验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有主心骨,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有坚强领导核心。其次,没有照抄其他改革者的路线图,而是根据中国实际,采用渐进式改革、梯度式开放的路径,坚持以我为主参与全球化进程。从设立经济特区到加入世贸组织,从“引进来”到“走出去”,从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既积极吸收借鉴人类文明优秀成果,又坚决抵制各种错误思潮和腐朽思想的侵蚀。还有,敢于打破发展的旧格局,立足中国现实构建新发展格局,坚持以高水平对外开放应对全球化发展变化。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深刻把握国内循环和国际循环的关系,以国内循环带动国际循环,以国际循环维护国内循环。
(二)参与全球化要充分发挥自身优势
中国式现代化的成功,不仅在于坚持从国情出发参与全球化,也在于充分发挥自身独特的优势,使全球化最大限度地为我所用。
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这是我们成就事业的重要法宝”[3]。中国的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具有“坚持全国一盘棋,调动各方面积极性,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显著优势”[4]。这为我们带来了在参与全球化时能够高效整合要素资源、快速应对风险挑战的好处。
我国还具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体制优势、超大规模市场的需求优势、产业体系配套完整的供给优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我们参与全球化提供了在当前生产力水平下实现公平和效率最优化的制度保障。超大规模市场为我们参与全球化创造了对外形成需求引力,对内孕育创新伟力的良好条件。产业体系配套完整的供给优势为我们参与全球化铸就了稳定可靠的供给韧性。而且,五千多年文明史凝练出来的“民为邦本”“有容乃大”“和合共生”“天下大同”等独特的文化理念,为我们参与全球化提供了独特的思维方式和特殊路径。
(三)参与全球化要保持历史耐心
中国是在西方的坚船利炮下被迫卷入全球化的。在全球化的殖民扩张和世界市场形成阶段,中国全面落后,甚至接近亡国灭种的程度。为了救亡图存,中国参与全球化从被动转向主动,开始了在黑暗中的摸索,尝试了洋务运动、戊戌变法、辛亥革命等,但经历的是无数失败。直到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为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探索中国现代化道路的重任,历史地落在了中国共产党身上。”[5]“中国共产党一经诞生,就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确立为自己的初心使命”[6],并以极大的历史耐心去实践。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浴血奋战、百折不挠,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起人民当家作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确立社会主义制度,为现代化建设奠定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把党和国家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实行改革开放,大力推进理论、制度、文化等各方面创新,开启了中国式现代化的新长征。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在已有基础上继续前进,坚持问题导向,在认识上不断深化,在实践上不断丰富,成功推进和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
这百年,历经全球化的两个平行世界市场阶段、经济全球化阶段,这份历史耐心终有所报,中华民族实现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历史性飞跃,中国现代化进程实现了从被迫卷入西方现代化到以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引领世界现代化新潮流的历史性转变。
二、 中国式现代化重塑了全球化的价值导向
中国式现代化打破了西方垄断资本在全球化发展中固守的“资本至上”,不仅把“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写在现代化的旗帜上,而且将“人民至上”的理念融入全球化,在全球化进程中秉持团结合作、共同发展的理念,走共建共享共赢之路,重塑了全球化的价值导向。
(一)全球化发展要依靠人民的力量
在中国,人民是中国参与全球化、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发展最重要的力量。“人民是中国式现代化的主体,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尊重人民创造精神,汇集全体人民的智慧和力量,才能推动中国式现代化不断向前发展。”[7] 从用好国内国际两种资源两个市场,到推动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再到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在充分用好全球化大发展战略机遇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始终紧紧依靠人民。人民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始终是成功实践最重要的基础。正是这种以人民为中心、紧紧依靠人民的发展模式,确保了中国在全球化进程中不仅能够有效维护自身利益,更能以建设性姿态贡献中国智慧和方案。中国对全球化的深度参与和逐步形成一定程度的引领,其根基深植于人民力量,其动力来源于人民创造,其成就最终也服务于人民福祉。
在世界,基于人民力量的中国式现代化对全球化的参与和逐步形成一定程度的引领,既让世界人民看到自己在全球化中的作用,又让全球化发展要依靠各国人民成为重要认识。一方面,中国式现代化以实实在在的发展成就和人民主体地位的生动彰显,向世界人民清晰地展示了全球化并非只是少数精英或跨国资本的“独角戏”,而是包含着广大人民共同参与、共创价值并共享成果的广阔舞台。让世界人民看到了人民在这个舞台上的巨大作用,人民是能够在全球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在融入全球发展、共建美好世界的进程中,人民才是决定性的力量。另一方面,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人民本位,中国人民在参与全球化、融入全球化过程中的不懈奋斗与殷实收获,也让世界各国人民认识到,任何脱离人民支持、忽视人民诉求的全球化参与模式都必将走向失败,资本主义全球化必然被更先进的基于人民福祉的全球化取代。只有将本国人民置于发展的中心位置,尊重人民的主体地位和首创精神,激发并汇聚本国人民的智慧和力量,才能在全球化进程中获得取之不尽的动力。
(二)全球化发展成果要由全世界人民共享
全球化归根到底是生产力发展和科技进步的结果,凝聚的是世界人民的创造性劳动,其成果也理应由全世界人民共享。在全球化条件下稳步推进的中国式现代化始终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对内,中国以开放促发展,不断从世界经济这片汪洋大海中汲取养分,同时兼顾效率与公平,既造就了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奇迹,又在国内循环同国际循环的高效联动中让全中国人民共享全球化发展成果。对外,中国一边不断用扩大的生产能力为世界带来价廉物美的中国商品,使世界人民都能享受到生活水平的实质性提高;一边不断扩大市场准入,始终敞开经贸合作的大门,使世界人民都能享受到超大规模市场的发展红利。中国切实地把“人民至上”的理念融入了全球化,做到了在参与全球化的过程中最大限度地把发展的红利与世界人口的大多数共享。
历史已经证明,美西方那种由少数资本掌控者垄断、瓜分全球化的成果的做法是行不通的。当全球化价值创造的普遍性与价值分配的不均衡性产生冲突时,全球化的稳定发展将难以持续。当前,崇尚民粹主义、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的“逆全球化”不仅损害了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发展权利,发起国自身也会在“筑墙设垒”“脱钩断链”中逐步加剧两极分化,在社会的撕裂中加大动荡。只有像中国式现代化那样,以胸怀天下的世界情怀,旗帜鲜明主张真正的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努力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致力于推动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全球化才能行稳致远。实际上,也就是要在一国以内,不断调整国民收入分配格局,加大收入分配调节力度,加快推进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在世界之内,保障各国的正当权益,促进权利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在优化资源配置做大“蛋糕”的同时,各个国家群体合理分配“蛋糕”。努力让全球化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所有人,让世界更好发展,全球化的生命力源源不断。
三、 中国式现代化阐明了全球化的正确方向
中国式现代化阐明了全球化不应沿着资产阶级那种“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8] 的方向发展,而应当沿着通过交流互鉴,借鉴吸收一切人类优秀文明成果,稳步推进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不断追求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方向前进。
(一)全球化要坚持文明交流互鉴
在我们这个大时代,全球化是沿着西方世界的殖民扩张,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席卷世界各地区各民族一路走来的。在这一段全球化中,美西方占据着主导,必然是资本主义全球化,必然极力对外输出“西方发展模式是唯一正确的模式”“欧洲是世界历史的唯一创造者”“西方文明优于其他任何文明”的文明叙事,要求其他国家在参与全球化时遵循他们设定的文明模式,竭力终结其他国家自我探索融入全球化发展道路的可能性,否定异质文明形态的存续和发展,确立西方在全球化体系的主宰地位。其结果是,绝大多数国家在全球化进程中逐步失去自主性和主动权,陷入政治动荡、社会分裂的现实。
要改变这种残酷的现实,就必须认识到人类文明的多样性是客观存在的。“世界上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明,也不存在一无是处的文明,文明没有高低、优劣之分。”[9] 文明的繁盛、人类的进步、全球化的发展,都离不开求同存异、开放包容,离不开文明交流、互学互鉴。在参与全球化的过程中,中国坚决主张“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阂、文明互鉴超越文明冲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优越”的新型文明观。[10] 在坚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主体性的基础上,充分借鉴吸收人类优秀文明成果,全面实现了中国式现代化的推进,国力的巨大增长。用事实证明了参与全球化要坚持文明交流互鉴。单一的发展模式,不仅违背文明多样性发展的客观规律,更无法帮助所有国家走通现代化之路;只有“百花齐放春满园”的全球化才是充满生机活力的全球化。
(二)全球化应该坚持物质和精神协调发展
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是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全部成果的总括和结晶,二者是辩证统一的。全球化发展只有在物质和精神比翼齐飞、相辅相成的过程中才能持续下去。在资产阶级主导下以实现资本增殖为唯一目的的全球化,内在要求将人类活动完全围绕物质追求展开,以为资本增殖开辟道路。虽然这也能对生产力的发展起推动作用,但只重物质而忽视精神的后果是严重的。一些国家在享受物质的全面丰富的同时,陷入了精神空虚的发展困境。一边是财富的积累,一边是信仰缺失、物欲横流。最终不仅制约了这些国家自身的发展,也严重消磨了全球化发展的精神动力,使全球化发展后继乏力。
在参与全球化的过程中,中国始终坚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对于全球化中来自外部世界的先进技术、管理经验等优秀物质成果,中国积极学习、充分利用,不断夯实自身发展的物质基础;对于全球化中多姿多彩的世界文明,中国坚持互学互鉴、开放包容,在文化交融中持续涵养人民的精神力量。正是这种对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关系的正确把握,才使得中国式现代化取世界之所长,补自身之短,走出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之路,走进了世界舞台的中央。中国在参与全球化的过程中的这种成功,既为世界贡献了实现物质富裕的中国方案,又为世界贡献了实现精神富足的中国智慧,还为人类发展注入了推进全球化应该重视物质和精神协调发展的宝贵经验和深刻认识。
(三)全球化要建立在推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基础上
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人类发展的长远追求,全球化不过是人类这一追求过程中的一种尝试、一个阶段。但是在我们的时代,资本主义长期主导着全球化,少数国家在参与全球化的过程中漠视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以“资本逻辑”抑制“人的逻辑”,使人依附于资本,颠倒人与物的关系,造成人的全面异化。其结果是全球化越深入,贫富差距扩大、民众信仰崩塌、生态危机加剧等全球性问题越突出。实际上,全球化的发展打破了地域的界限,消除了各国人民之间的民族孤立性和对立性,把世界连成了一个整体,已经为全世界人民创造出追求自由全面发展的良好空间。
中国式现代化抓住了全球化发展创造出来的这一空间,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以人为本”的现代化新路。中国式现代化本质上是人的现代化,面对全球化带来的机遇,中国始终将满足人的需求摆在首位,努力实现物质富裕、政治清明、精神富足、社会安定、生态宜人,致力于让全球化的发展成果惠及人民的各方面诉求和多层次需要,既增进了当代人福祉,又注重平衡经济、社会和环境可持续发展之间的关系;推动了人的本质性价值在全球化进程中从“片面畸形发展”向“自由全面发展”回归。中国创造出来的这一条现代化新路,阐释了全球化只有在真正服务于人的成长、满足人的需求、实现人的价值时,才能凝聚最广泛的共识、激发最持久的创造力;阐明了全球化发展的正确方向。
四、 中国式现代化重新定义了全球化中人与自然的关系
中国式现代化坚持可持续发展,统筹推进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坚定不移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重新定义了全球化中人与自然的关系,为全球化发展描绘了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新愿景。
(一)全球化应该坚持可持续发展
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关系。如何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基本问题。“自然界,就它自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11] 但进入资本主义时代后,资产阶级为了实现资本增殖和利益最大化,人为地将人与自然的关系机械地割裂开来,将其定义为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不顾客观自然规律,以无限度地摄取自然资源为代价换取经济一时增长。它们不仅对本国资源竭泽而渔,主张“先污染后治理”的发展模式,而且在推进全球化的过程中疯狂掠夺和占有别国资源,把不可持续传导到世界各地,使得人与自然的矛盾日益尖锐,作为发展基础的全球生态环境遭受严重破坏。资本主义主导下的这种全球化模式必然带来严重的生态危机和社会问题。
中国式现代化是从尊重自然规律出发,贯彻绿色发展理念,以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为原则构建的现代化。中国秉承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的生态观,认定了为当代计、为万世谋的发展必须是可持续发展,坚决反对通过殖民主义世界性的资源掠夺和环境破坏实现自身经济发展。在国内几十年如一日解决了看上去解决不了的生态环境问题,在国际上积极参与环境保护进程,既说到也做到,既改善了生态环境又创新了产业发展;不仅实现了基于自身经济增长和环境保护的双赢的可持续发展,也深刻改变了全球生态环境和经济格局,用事实阐明了全球化应该坚持可持续发展。
(二)全球化要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位置
自资本主义制度确立与工业革命兴起的数百年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全世界范围广泛普及,使人类对物质生产规律的认识和掌握获得了飞跃式进步,促进了生产力水平极大提升,也使人类物质需求得到了极大丰富与满足。但是,在以资本无限增殖与利润最大化为核心的范式下,人类不合理的生产方式和消费模式相互交织影响,生态系统被无限切割为工业化大生产所需的生产要素,生态系统的完整性遭到破坏,导致自然界“新陈代谢断裂”,人与自然间冲突不断加剧,并逐渐演变为气候变暖、环境污染、生物多样性锐减等全球性生态危机。
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式现代化突破对旧现代化模式的路径依赖,将生态文明建设摆在了经济社会发展的突出位置,将其视为关系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根本大计。在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现代化进程中,中国式现代化始终坚持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基本原则,守住自然生态安全边界,将保护生态环境贯穿于现代化建设的实践探索过程,在发展经济的同时注重保护好生态环境,推动生态环境保护和治理不断取得成效。同时在参与全球化的过程中秉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积极参与全球环境治理,加强应对气候变化、海洋污染治理、生物多样性保护等领域国际合作,认真履行国际公约,主动承担同国情、发展阶段和能力相适应的环境治理义务,为全球提供更多公共产品。中国式现代化对可持续发展的坚持,在推进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上的成功统筹,重新定义了全球化中人与自然的关系,为有效应对全球性生态危机,推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全球化提供了宝贵经验。
五、 中国式现代化创新了全球化的推进方式
中国式现代化把握历史规律,顺应时代潮流,坚定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站在人类文明进步的一边,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旗帜,积极响应世界人民要和平、求合作、促发展的期盼和呼声,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创新了全球化的推进方式。
(一)推进全球化要坚持对话协商
当前一些国家逆历史潮流而动,抱着冷战思维、零和博弈不放,拒绝对话协商,挑动对立对抗,热衷于拼凑小圈子,打“新冷战”。企图凭借肆意妄为的政治霸权、穷兵黩武的军事霸权、巧取豪夺的经济霸权、垄断打压的科技霸权和蛊惑人心的文化霸权,遏制其他国家的健康发展,从而加强和维护其在全球化中的主导地位。这些霸道行径,威胁着世界的和平与稳定,损害着各国人民的民生福祉,也侵蚀着全球化发展的根基。
中国认为全球化应该“使我们的地球村成为共谋发展的大舞台,而不是相互角力的竞技场”[12]。历史反复证明,人类发展进步的大方向不会改变,世界历史曲折前进的大逻辑不会改变,全球化浩浩荡荡的发展大势同样不会改变。中国式现代化以人类进步的大方向为发展方向,坚持在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的原则下同全世界对话交流,在兼收并蓄、博采众长中实现自身发展,又以身作则,在国际上高举多边主义旗帜,倡导平等有序的世界多极化,反对一切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反对一切形式的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这也是在向世界表明中国的观点,推进全球化要建立在对话协商的基础上,只有通过协商对话解决分歧,实现各国平等参与决策、享受权利、履行义务,全球化才能拥有美好的未来。
(二)推进全球化要坚持共建共享
全球化的发展,已经把世界各国的利益和命运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让世界变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利益共同体。“世界各国乘坐在一条命运与共的大船上,要穿越惊涛骇浪、驶向光明未来,必须同舟共济。”[13]
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人人共建、人人共享的义利观,不仅让中国人民共享全球化的发展成果,也将共建共享的理念贯彻到对外合作的各领域各方面,为国与国之间共同携手,共促繁荣稳定,共享发展成果做出了贡献。在治理体系建设上,中国主张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理念,推动全球治理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忠实履行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职责与使命,坚定维护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以实际行动充分展现践行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的大国担当。在经济贸易合作上,中国携手各方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努力为沿线国家提供更为广阔的合作空间和发展机遇,让各国共享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发展红利,也让全球化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各国人民,为世界人民带来了看得见摸得着的获得感。用行动向世界表明,推进全球化要坚持共建共享,全球化发展应该走以合作超越对抗,以共享超越私利的光明大道。
(三)推进全球化要坚持合作共赢
维护本国利益是世界各国在全球化中的正当权利,但这绝不应同自私自利、赢者通吃画上等号。长久以来,一些国家在“修昔底德陷阱”的思维窠臼中难以自拔,信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将维护国家利益异化为“本国优先”,堂而皇之地以单边主义手段损害他国利益,丝毫不顾及其他国家的情感、意愿和呼声,不信任甚至刻意损害国际协调机制,采取“唯我独尊”的立场和“我行我素”的做法,单独或主导退出、挑战或主动破坏既有国际机制、国际规则和国家规范,使全球化发展面临多重不稳定。
中国式现代化把世界的机遇视为中国的机遇,也把中国的机遇转变为世界的机遇,在更好联通国内和国际两个市场、更好利用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中,既实现了本国经济的跨越式提升,也促进了世界经济的共同进步。中国积极倡导走互利共赢的全球化发展道路,践行真正的多边主义,推动贸易自由化、投资便利化,培育全球化发展新动能,以“大道不孤、天下一家”的信念为全球化繁荣发展搭建了合作共赢之桥,生动诠释了坚持合作共赢才是推进全球化发展的正确途径。
(四)推进全球化要坚持开放包容
开放包容是全球化发展的本质特征,也是世界各国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基本环境和条件。在我们这个全球化时代,世界经济已越来越成为一个相互依赖、紧密联系的整体,没有哪个国家可以置身事外。一些国家为了一己私利,背离全球化发展潮流,选择走固执己见、封闭排他的发展道路,企图退回“孤岛”状态,设置贸易壁垒,筑起“小院高墙”,屡屡发起贸易战,严重威胁世界经济的健康发展。
中国深刻地认识到,“吹灭别人的灯,并不会让自己更加光明;阻挡别人的路,也不会让自己行得更远”[14]。全球化需要的不是分裂的鸿沟,而是架起沟通的桥梁;不是升起对抗的铁幕,而是铺就开放的坦途。在参与全球化的过程中,中国始终尊重各国核心利益和重大关切,承认各国发展的差异性和多样化。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以自身开放促进世界共同开放,不仅推动了自身发展,也造福了全世界,带动全球化朝着更加普惠包容的方向前进。
注释
[1][2][5][7]《习近平经济文选》第1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25年版,第499页;第453页;第475页;第480页。
[3] 习近平:《为建设世界科技强国而奋斗》,《人民日报》2016年6月1日。
[4]《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第10页。
[6]《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4卷,外文出版社2022年版,第4页。
[8]【德】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30页。
[9]《习近平著作选读》第1卷,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229页。
[10]《习近平著作选读》第2卷,人民出版社2023年版,第48页。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72页。
[12]《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331页。
[13] 习近平:《携手迎接挑战 合作开创未来》,《人民日报》2022年4月22日。
[14] 习近平:《深化团结合作 应对风险挑战 共建更加美好的世界》,《人民日报》2023年8月23日。
(作者为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研究生院副院长、教授)